于亡灵注视下
※ ピオフィオーレの晩鐘 Orlok HE背景，Orlok x Lily
※ 肉眼可见的OOC
※ 大概是无肉的车（？）
※ 另外四个攻略角色在边上看着（Henry逃过一劫）
※ 我终于还是玷污了最爱的小天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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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最近老做梦。”莉莉安娜说。
Emilio停了脚步，转过身，见她的目光牢牢锁在正陪孩子们玩耍的Orlok身上，不觉露出一丝微笑，问：“是什么样的梦呢？”
莉莉安娜仍然注视着Orlok所在的方向，只是当他和孩子们移动到另一处了，她还是望着那个方向。
“我梦见Dante，”顿了一下，她接着说，“Nicola、Gilbert、Yang，他们围住我的脖子，拉着我的手，环住我的腰，握住我的脚踝，很亲密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
“我在一个黑暗的深渊，浑身无力，精神疲乏，只能由他们亲近我。我往上看，看见气泡，看见流动的空气，看不见光。我想Orlok，可是他不在。”
“你想他什么呢？”
“我想他……”莉莉安娜终于把目光移回Orlok身上，“帮我驱赶梦里的幻象。”
Emilio始终保持温和的微笑，问：“知道为什么明明因Orlok而死，他们却到你的梦里缠着你吗？”
莉莉安娜摇摇头。
“因为Orlok已别无他求，只要和你在一起，身上背负再沉重的罪孽也不足为意。而你另有所求，另有所望，你担心这会影响他那颗想要赎罪的心。”见莉莉安娜转了头诧异地看着他，Emilio笑得眯了眼，“我说得对吗？”
“您果然，很厉害。”莉莉安娜由衷说道。
Emilio正要说话，余光瞥见Orlok正往这边看，便朝他招招手。见状莉莉安娜也招了手，Orlok才一点点笑开，继续跟孩子们玩。
少年模样的Emilio说起Orlok和莉莉的事仿佛一位操心的老父亲：“Orlok并非不懂，只是心思过于纯净，好些事还得由你引导。亲密的恋人会希望关系更进一步实乃人之常情，无需为此感到羞耻。”
莉莉安娜目送Emilio离去，然后想着他的话，继续远远凝望Orlok。
可她找不到与Orlok商量的时机。
Orlok如幼犬般粘人，睡前一定要亲吻脸颊和嘴唇，还喜欢依偎着她睡。但他也如小动物般容易满足，他的亲吻蜻蜓点水，像羽毛拂过莉莉安娜的心，留下小小的欢喜，和淡淡的不满足。不过每当看到Orlok幸福的睡脸，升腾而起的幸福感就会掩盖那些细微的遗憾。
直到她做起他们的梦。
饭点到了，莉莉安娜呼唤Orlok和孩子们。Orlok跑到她身侧，问：“你跟Emilio、说了什么？”
莉莉安娜张口，觉得还不是时候，便改口道：“没说什么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如果、出了事，要告诉我，不然，会担心。”
只是做梦的话，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。梦中的他们仅仅如绳索般缠着她身体的几个部位，未曾有其他举动，因此也算不上噩梦。他们不仅仅是欲求的体现，更是莉莉安娜心中一道坎。她必须理解他们，跨越他们，为此，她需要与罪孽交融。
晚上莉莉安娜又做了梦，这次她居然在半夜醒来了。静夜里，感官无限放大，她感到有人正盯着自己。
“Orlok？”
真的是他，他没有睡，美丽的眼睛一眨不眨，视线全集中在她身上。
莉莉安娜往他那边挪了挪，问：“怎么了？睡不着吗？”
Orlok点点头，没说话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？”她又凑过去了些。
他微微嘟了小嘴：“我想知道……你跟Emilio、说了什么。”
意识到他的动机，莉莉安娜笑问：“你很在意吗？”
他很坦诚地点了头，语气有些委屈：“为什么跟他说，不跟我说？”
莉莉安娜摸摸他的脸，然后抱过他的脑袋，问：“Orlok，可以亲吻我吗？”
“嗯……！”
像得到了指令的小狗，Orlok干脆地在莉莉安娜的唇上碰了一下，十分满足地笑了。可是不一会儿，他就从她的脸上看到了不对劲。
“莉莉，不对吗？”
“没有不对，只是……Emilio说他给过你书，能不能……用一下书里教的东西？”莉莉安娜说着说着，热气从腹部直往上窜，窜到了脸上。
Orlok似乎也受这股热气感染，脸慢慢红了。
“不、不介意的话，我愿意试试。”他率直而不安地注视她，“可以吗，莉莉？”
想到梦中几人的举动，又看着眼前的心上人，莉莉安娜颇具使命感地点了点头。
舌尖相触的刹那，莉莉安娜的目光越过Orlok的耳畔，看到了侧身倚在窗边的Nicola。他静静地看向这边，眼波如深不见底的湖水，无悲无喜，冷冽而嘲弄。
“你变大胆了，莉莉。”她仿佛听见他说。
随着Orlok的头往莉莉安娜的脖颈以及再往下移动，Nicola的目光越来越冷，最后与月光融为一体。
“Dante不该执着于你，不该过于仁慈。”
莉莉安娜抚摸Orlok的头，然后微微施力往下按。Nicola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，手不由自主抚上腰间的枪。突然，他捏紧了枪，捏得很用力，手背青筋暴起。他是看似平静的草原，紧紧捏住枪的手是潜伏于深草下的猎豹，随时准备一跃而出，咬碎猎物的喉咙。
可最后，仿佛泄气一般，手无力地松开了。
“事到如今，我已经无法阻止了。”
在Nicola轻如夜风的叹息声里，莉莉安娜轻声喘息。梦境里那双围着脖子的手松开了，清甜的空气弥漫在房间。Orlok爬过来，问：“这样对吗，莉莉？”
莉莉安娜抬手擦去他嘴角的残迹，说：“Orlok，谢谢你。”
Orlok轻轻笑了：“不用谢，莉莉开心，我也开心。”接着歪了头问：“接下来，怎么做？”
还是那样纯净的笑容，还是那样不掺杂质的眼神。为什么，为什么在做过那种事后，还能拥有如此纯粹的气息？
如果不曾杀人，他就是真正的天使。
如果不曾杀人，这份纯粹就不会在矛盾中显得如此可贵。
他不该被原谅，但值得被怜爱。
莉莉安娜挺起身子，拉过Orlok完好的那只手，牵过他的指尖，送入刚才因他而颤动的地方。
Orlok无意识地缩了一下手指：“莉、莉莉……！”
莉莉安娜捧起他的半边脸，唇轻轻覆上去。他的手被指引着，一寸寸、一寸寸深入；她的手一点点、一点点抽了出来。莉莉安娜重新躺下去，转过头，看见立在床边的Gilbert。
“你是个好女人。”他的眸中写了淡淡的遗憾，“我早该发现的，早该夺取你的心，好叫你成为更好的女人。”
Gilbert半蹲下来，握过莉莉安娜刚才那只手，指尖在月光下亮晶晶，如同粼粼波光。他伸出舌尖，舔舐一口，意犹未尽道：“你不是因为我而狂乱，真不甘心！”
Orlok正困惑而认真地实践书上的内容，Gilbert瞥过一眼，毫不讲情面地哈哈大笑：“这种小男孩真的好吗，这可关乎你一生的幸福啊莉莉？”
然而下一刻，他敛了笑，一脸凝重地盯住莉莉安娜。
莉莉安娜拉过Orlok，深深地拥抱他。Orlok有些不解，却也毫无保留地回抱了她。莉莉安娜的胸口完全覆在Orlok的胸口上，紧紧贴合的曲线看得Gilbert咽了咽口水。
手指的束缚感消失了，莉莉安娜知道，Gilbert离开了。
“祝你幸福，小姐。”最后的最后，他还是洒脱地选择了祝福。
莉莉安娜和Orlok翻转了身子，莉莉安娜在上，Orlok在下。
“莉莉？”Orlok疑惑不解，这与Emilio给的书上写的完全相反。
莉莉安娜对他微笑：“相信我好吗，Orlok？”
尽管不明白要相信什么，Orlok还是乖巧地应了：“嗯。”
莉莉安娜放心地在他腹部坐下，这时，她感到有人围住了她的腰。
“哟，莉莉安娜，你已经如此大胆、如此欲求不满了吗？”
男人的嗓音里藏了八十分危险、十分不耐和十分轻佻，他用双手扣住她的腰，把她往后拖。
“既然如此，我来帮你一把如何？”
他把她精准拖到位，猛地往下按去，仿佛莉莉安娜是一把刀，而她身下是他仇恨的对象。
强烈的冲击下，Orlok十分地不知所措。他去抓莉莉安娜的手，两人十指相扣。
“怎么样，感觉不赖吧？”男人凑到莉莉安娜耳边，他身上特有的檀香气为她的快乐添上一丝古国风情。“我的话，更不赖。”
感到两人渐入佳境，Yang的手不再围着莉莉安娜的腰。他退开来，不知从哪儿拿出了烟杆子，深深吸一口。
“无趣。”他说，吐出一缕缕白烟。烟雾缭绕中，Yang不见了踪影。
莉莉安娜有些累了，可刚在Orlok边上躺下，他却起身了。
像她之前在他身上那样，Orlok压到她的身上：“莉莉，这次，由我来。”
经历了刚才的结合，Orlok的眼睛仿佛被刷了一层涂彩，明亮而迷人。他像对待一次神圣的使命那般，郑重其事地对她说“由我来”。
莉莉安娜还没有答应，就看到了“他”。她知道，最后出现的，一定是“他”。
Dante一如既往，头戴小圆礼帽，身着精致衬衫，外披风衣。他的双目在月光下蓝得摄人心魂，宛如神秘无垠的亚得里亚海。他一动不动地注视她，不像Nicola冷若霜刀，而是带着海洋的宽广和温度。海面风平浪静，水下暗波涌动，是抑制不住的情愫。
莉莉安娜抬起双腿。
Dante抿紧双唇，不动声色地抽出手枪，对准Orlok。莉莉安娜看到他的海面涌起一股股高高的海浪，有什么从海底往上翻涌。是深红的血，是不知何物的残骸，是破碎的肉块。
他扣下扳机，什么也没有发生。
海面的东西消失了，湛蓝的颜色变深了，他的海，变成了暗不见底的黑色的海。
Dante坐到床边，随床上下晃动。他擒住莉莉安娜的脚踝，拉到面前，在踝骨处，轻轻印下一吻。
“我永远不会原谅。”
说完，他消失了。消失前一刻，他最后一次望向莉莉安娜。有那么一瞬，也许是错觉，那暗黑的海面掠过一抹湛蓝。
莉莉安娜看到星空，看到一颗颗星自头顶跳出。她穿越了无边的黑暗深渊，前面就是绚丽的光明。光明之中，Orlok的身影渐渐显现。
张开双臂，她将他拥抱；仰起头，她与他接吻；迎上他，她与他合二为一。
他们融入光明，融入无边的罪孽，融入彼此依靠的日子，融入再也不被亡灵缠绕的梦境。
FIN
